看一下置顶叭!

【炭善】捡到了超人气偶像

      普通高中生炭x超人气爱豆善

  人物ooc有



  05


  

  我妻善逸因为宿醉头痛了一晚上,第二天迷迷糊糊的醒来什么也记不清了。他揉着眼睛看着视线里的一片模糊,探出双手像盲人一般东摸西摸,灶门炭治郎没有幸免于难,被他的双手呼了一脸。

  

  “善,善逸先生……”被压住鼻子的人艰难地开了口。

  

  “哇啊啊!抱,抱歉!我眼睛太疼了,实在看不清楚,感觉好像肿了,”我妻善逸不好意思地收回手,然后用手指轻轻压在自己的眼睛上,缓解一下胀痛,“我昨天晚上干了什么啊?”

  

  灶门炭治郎坐起身来的动作微微僵硬,随后他笑着回道:“没什么,就是在路边抱着我哭了很久。”

  

  我妻善逸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歪着脑袋将脸面向灶门炭治郎那一边:“我没听清,能再说一遍吗?”

  

  “在路边抱着我哭了很久——”后者乖巧地重复了一遍。

  

  “这叫没什么吗!太丢人了吧!我为什么哭啊?我是不是说了什么胡话?有没有被别人看到啊?啊啊啊啊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干什么喝酒真的是!炭治郎君你怎么不拦着我啊!”

  

  “我拦了,没拦住。”

  

  “呜哇啊啊啊啊啊啊我的一世英名啊!”

  

  灶门炭治郎看着那双红肿的眼睛又开始掉眼泪,头疼无比,只能起床去拿毛巾回来。他将毛巾沾湿后轻轻地放在我妻善逸的双目上,并且叮嘱后者不要再哭了,好好休息,自己则是去做午餐。

  

  “不是早餐么?”我妻善逸困惑地问。

  

  “已经中午十一点了。”

  

  “诶!那你不需要去上学么!”

  

  “今天是周六,不上课。”

  

  就这样,那晚的醉酒被埋在了灶门炭治郎的心底,在吵吵闹闹的日常中悄悄地翻过了篇章。




  

  事情发生的很偶然,我妻善逸因为一档综艺上的表现被邀请去了某音乐节目。那档综艺灶门炭治郎每周都有追,所以知道上一期的内容是几个人去了一个林间小屋玩,我妻善逸在采摘果子的时候轻哼几首歌被录了进去,之后不知道被谁流传了出去,致使节目组找上了他。

  

  “善逸先生不是很喜欢唱歌吗!这是一个好机会呀!”灶门炭治郎知道后十分开心,做了满满一桌子的菜,就好像被邀请的人不是我妻善逸而是他一样。

  

  而那位被所有人都说运气好能登上某音乐节目的人气偶像则是缩在沙发的角落里,垂着眸子叹气。

  

  “善逸先生,你不高兴吗?”灶门炭治郎端出最后一道菜,脱下围裙后询问道。

  

  “有什么好高兴的,我又不想去。”我妻善逸颓靡地站起身,拖着步子挪到餐桌旁,以往看见这么丰盛的菜色他一定会惊喜地问今天什么日子,又或者兴奋说好多遍炭治郎君真好之类的话,但是今天他只是缓缓地拿起筷子,无精打采地说了一句我开动了。

  

  “为什么不想去?这不是你的梦想吗?”灶门炭治郎有些困惑,又有些担心,但是下一秒他便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我的梦想?”我妻善逸抬眸看向坐在对面的人,灶门炭治郎看上去很不安,浑身冒着虚汗,“这句话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我的梦想就一定是想唱歌呢?”

  

  “不是,就,你看善逸先生,你平时那么喜欢哼歌……所以……”

  

  灶门炭治郎恨不擅长说谎,在我妻善逸穷追不舍的逼问下,他最终将那个晚上发生的事情和盘托出。金发的青年怔怔地坐在位置上,他先是抱着头懊恼了好一阵,等冷静下来后才微微卷起背,像是要把自己包起来一样,表情苦涩不堪。

  

  “我没法唱歌。”

  

  灶门炭治郎不知道沉默持续了多久,或许有十几分钟,或许只有几分钟,在这压抑得,连日光灯都变得昏暗的房间里,我妻善逸终于开口了。

  

  他说,他没办法唱歌。




  

  “很早以前,我们有一个属于自己的乐队。”

  

  我妻善逸佝偻着身子,他放下筷子,用两只手去握茶杯,似乎这样才能让他不那么无措。缓了一段时间后,他慢慢地道。

  

  “那是哥哥组办的乐队。”



  

  我妻善逸是在孤儿院长大的,五岁那年在他坐在路边哼歌的时候,被爷爷发现了,觉得他有音乐天赋,便带走收养了。爷爷的家里还有一个年长他几岁的男孩,也就是他的兄长。

  

  我妻善逸与他的兄长的关系并不亲密,但也没有特别糟糕,明明住在同一屋檐之下,却相处得宛若陌生人一般。兄长不乐意搭理他,而我妻善逸在碰壁多次后也因为畏惧,没敢再去搭话了。

  

  “我很尊敬哥哥,他在Keyboard上面造诣很高,”我妻善逸的手指在茶杯上一下一下叩着,眸子紧紧盯着杯子里的茶叶,“所以在被邀请加入乐队的时候,我非常非常的开心。虽然哥哥他大概是因为找不到其他吉他手,再加上爷爷的劝说才来邀请我的,可即便如此我也非常,非常高兴。”

  

  “我以为我们能这样一直和平相处下去,但是搞砸了。”

  

  “我把一切都搞砸了。”



  

  乐队在练习努力了很久,并且处理敲定完许多事后,终于决定要去参加一个地下音乐会,虽然只演奏一首歌,但也足够了,这代表着他们在音乐上真正地迈出了一步。

  

  “我们准备了很久,因为这件事都没怎么好好休息,没怎么好好睡过觉。那天好不容易到了,我却唱不了了。”

  

  我妻善逸的音乐天赋很高,但是登台经验却是完完全全的零,比起兄长和其他队员相对游刃有余的状态,他显得异常的拘谨和不安,在后台抱着吉他,懵懵地站着,心跳声超过了周遭所有的声音,他快听不到任何声音了,除了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和擂鼓般的心跳声。

  

  “走上台的时候,我的脚在飘,头灯的聚光灯太亮了,我什么都看不见,眼前雪白一片。头也很疼,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搅,一边搅一边灌水。我感觉我的身体和大脑分开了,手指还在弹吉他但是耳朵听不见。音乐声离我越来越远,像是浸到了水里,耳边只有气泡的声音,和我越来越快的心跳声。”

  

  “我张开嘴巴,但是发不出声音。”

  

  

  那次演出简直让人无法回首,严重的车祸现场让所有人都很生气,又无可奈何。我妻善逸不记得自己是如何下台的了,他的眼前一直是白茫茫地一片,直到有人把琴盒扔到他的脸上,刺眼的白色世界这才多了一点颜色,多了一点红色。最后在他倒地的时候,耳朵撞在地面上,这才听到了咚的闷响,和救护车的声音。

  

  “我听力恢复了,但是短暂性失明了三天,住了几天院才痊愈。”

  

  乐队之后也还在办,可是终日入不敷出,最后在一个夜晚,他的兄长把所有的琴谱甩在满身是伤的他的头上,他怒吼着质问他为什么在这种紧要关头还要出去找人打架。我妻善逸藏起沾了鲜血的双手,他无法辩驳,他说不出因为对方骂了哥哥所以才大打出手这样的话,于是他选择沉默。

  

  这件事像是导火索,他的沉默点燃了这簇火苗,火花快速地蹿过,引燃了最终的炸药:乐队解散了,同时他们也背上了累累负债。

  

  “再后来,我就离开了爷爷家,出来闯荡。”

  

  我妻善逸刚来这个城市的时候人生地不熟,无处可去,还睡过几天杂物间。干零零碎碎的活,把钱东拼西凑地攒起来,再后来有一天,他在路上走着走着,就被星探挖走了。

  

  “虽然那次演出和乐队解散让我几度放弃音乐,但是我还是想努力一下看看,所以我就问公司能不能做歌手。”

  

  答案当然是不能,培养一个歌手比培养一个人气偶像演员来得困难且更费时费力,只想在短时间内获得最高利润的公司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的请求,他们觉得我妻善逸的音乐造诣比那些练习生还糟糕。我妻善逸因为那句话消沉了许久,或许至今也没走出来,没人知道,有时候他把自己的情绪掩藏得太好,像一个天生带着面具的演员。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的……”我妻善逸的眼泪开始一颗一颗地滚下来,砸在桌面上,溅出水花,他想笑一下缓解气氛,但那笑声听上去却像是讽刺的自嘲,“公司把我推上巅峰不过是为了让我在还能替他们赚钱的时候多赚一些。我的演技并不专业,只是恰好这一部热剧雷柱的角色适合我,等之后我接其他的剧本,我演技的短板就会全部暴露,到时候我大概会慢慢淡出所有人的视野,最后默默地被公司雪藏,连综艺也不会再上。”

  

  “这次的音乐节目也是,只是他们觉得我能在坠落之前再回光返照一下罢了,并不是愿意培养我;”他整个身子蜷得越来越小,“但是我却做不到了……”

  

  他的声音喑哑,带着撕裂般痛苦的哭腔,他的无助,他的进退两难,他的不知所措,全部揉在了这充满绝望的希冀之中:“我做不到,炭治郎君,我唱不了,我已经唱不了了……”

  

  所有的失败,所有的否定,所有的不成功,已经压垮了他心中最后的坚持,我妻善逸已经无法在舞台上唱歌了。

  

  缘由终于浮出水面,灶门炭治郎却后悔了,他后悔自己亲手一点点扒开后者最痛的伤口,将那结痂的伤疤再一次残忍地揭开,然后得到了他想知道的却无法承担的真相。我妻善逸有胆小逃避过,也有坚持勇敢过,他努力地拍完了自己或许是人生唯一一部能被认可的影视剧,明明知道最后的结果会多么让人心寒,他也毅然决然地选择了这条路。

  

  “逃避也是可以的,善逸先生;”灶门炭治郎将手缓缓覆盖在桌对面的人的手背上,声音带着哀痛与安慰,“你不需要那么累。”

  

  “逃跑吧。”

  

  TBC



  我想说,这真的是一篇甜文(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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